温馨忠犬糙汉短篇小说「糙汉忠犬军人vs清纯温柔小护士」

  相信每一个未有感情经历的丫头对初恋都有这样那样童话般的幻想。

  他腹黑,他面瘫,但必须深情。

  他可以是王子,是骑士,甚至是王老五,但绝对不能是相亲相来的傻大兵。

  赵冉冉当然也不能免俗,所以赵夫人扔下那颗闷雷后,当场她就外焦里嫩了。

  相……亲呀!

  不去也行?是不?

  她眼下情况还算乐观,爱好文艺的二十四岁小剩女,毕业于XX医学院,专业高护,现在是S市第一人民医院儿科住院部的一名小护士。

  恋爱虽然没谈过,可因为面子问题重大,导致她不让人提没被谁正经追过的事实,现在被bī着相亲,顿时很排斥。

  不乐意去。

  “为什么不去不行呢?妈,要不让我小弟先去?”

  “什么?男男不合国情?”

  “您说的倒是对,可我不想相亲怎么办呀?”

  “天呐,老爸也掺和进来了?”

  “我不我不,我可不敢去磨叽老爸。”

  “那……那好吧……”

  基于对常年把脸绷成某张扑克牌的赵森赵老爷的惧怕,赵冉冉退缩了,画圈儿了,不敢反抗了。

  赵智略说过,赵老爷不光长的像扑克牌,因为赵夫人的识大体,允许他只在夫妻独处时才‘气管炎’,所以他在家里也绝对有红桃老K的地位。

  事情的结果当然是反对无效。

  真真是个——晴天一霹雳,闷雷悄无声。

  给下班回来的赵智略开了门之后,心情郁闷的赵冉冉回到窗台边欣赏月光,双眉紧皱,满面愁容,看着要多不着调就有多不着调。

  “姐,又在那悲伤春秋,叹观风月呢!又想起什么诗词儿来了?”

  “盐与糖。”

  “哦?怎么说?”

  “甜美的或是哭泣的,让灵魂浮出水面。”

  赵智略的嘴角开始抽抽,他这会儿在想,还有没有比他姐更不着调的人呢?

  “你趁早离那文艺青年装bī会小组远点,越来越傻了。”

  赵冉冉悠悠转过头,凄凄哀哀的看着他,直把人盯到发毛为止才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想当初咱俩一个受*jīng*卵劈成两半儿,我不过憋狠了点儿早比你爬出来半个小时而已,就这短短的三十分钟,从小到大我受了多少气,现在还得先你一步扛起成家立业的重担,我招谁惹谁了。”

  这句话当下就把赵智略的兴致勾起来了,搬个小櫈子抓起一袋五香瓜子‘噌噌’挪到窗台边,“怎么回事儿?快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赵冉冉立马就苦起了一张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包五香瓜子,赵智略领会,迅速扒好几粒塞她嘴里,摆好一副八卦脸。

  先让他手上别停,赵冉冉又沉思起来,直把赵智略急的要拎櫈子砸人才悠悠然冒出两字儿,“相亲。”

  “啥?”

  赵冉冉看着他点点头,又点点头,“你没听错,赵夫人让我去相亲。”

  赵智略都快气乐了,“本来人就不怎么着调,还让你去办不靠谱的事儿,行长大人更年期还没过呢?”

  “错。”赵冉冉中指一伸,晃了晃,一巴掌被拍飞,“这回不是咱妈的主意,是赵老爷下的令。”

  “啊?爸?扯淡吧你。”

  “我哪有闲心扯淡啊,听说那人是他转业前招来的兵,后来进了特种部队,现在受伤退下来转后方,被咱小姨夫要去了,小连长一个。”

  “跟小姨夫的?那不就是……”

  赵智略同qíng的看着赵冉冉,赵冉冉忧怨的看着赵智略,同时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开口,“pào团啊……”

  同一时间,装甲S师某驻地388团(pào兵)三营八连连长宿舍。

  一个黑脸膛儿,肩上扛着一毛三的傻大兵正站在大穿衣镜前,常服一穿,帽子一扣,那喜气洋洋的德xing……

  “哎,老邓,怎么样?jīng神不?”黑脸膛儿挺了挺胸脯问歪在chuáng上的苦瓜脸。

  苦瓜脸瞧了瞧,默不吭声。

  他也纳闷,好好一身chūn秋常服,同样的站姿同样的大檐帽,这哥们儿一上,怎么就少了点儿东西,又多了很多东西呢。

  少了点儿正经,多了很多不正经。

  部队里这么个调调的人多了去了,可谁不是着装一上身,感觉立马就上来了。再看眼前这一位,那气质,多像穿了假军装的小流氓啊。

  “行不?行不啊?邓指……导员。”

  这是故意的。

  苦瓜脸邓永涛一本书飞过去,你才櫈子呢,你们全家都櫈子。

  黑脸膛儿名叫江潜,打小练武,练得一身硬功夫,十八岁从军进了部队后得过奖立过功,当年在整个军区赫赫有名。

  一路运气顶呱呱,得无数贵人赏识,被挑进特种部队后,好事儿坏事儿都没少gān,军功立了一大捧,早早就破格提gān了。

  退出特种部队后又回到原pào兵团,如今也算少有的较年青的陆军上尉了。

  “行不行给句准话,真他妈磨叽。”

  “你换迷彩让我看看?”

  换完一瞧,穿别人身上挺顺眼的一身东西,往他身上一套,也不咋地。

  邓永涛不忍心微微摇头,很中肯的给了一句评价,“做搬运工作的农民兄弟。”

  江潜嘟嚷着挺不乐意的。

  “你倒底是去相亲还是去选美?”

  黑脸江潜马上咧嘴乐了,害臊了,狠不得把脑袋低进裤腰里,顶着个大红脸扭扭捏捏的回答,“你……不都知道么。”

  邓永涛哼哼两声,“人家老营长人好才把女儿给你当媳妇儿的,换句话说,你只要别让人家姑娘看着你就想吐,这事儿就能成,你穿正常点,这大夏天的赶紧换夏装。”

  “哦。”江潜手忙脚乱的换过来,双腿一绷打了个立正,“这回呢。”

  邓永涛看了看,这回真头疼了,这德xing、这形象,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相亲能不能带个形象挫的战友去给他衬的美些呀!

  太黑了,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不但黑还晒bào了皮。

  都在一起训练,怎么别人就脸变了点儿色而已,轮到他就……

  江潜对这个问题是这么解释的:他的脸皮比别人的薄。

  虽然反对无效,可赵冉冉还是不怎么死心,趁上午有时间,壮着胆儿去了趟刑警大队,准备跟赵爸爸谈一谈,结果人家一句话就让她悲剧了,老赵同志他说,“那小子八年前救过我一命,你就当替父报恩吧。”

  一场恶俗的相亲,牵扯进了恶俗的报恩事件,赵冉冉觉得实在恶俗至极。

  离开刑警大队后,溜溜达达逛到了某区派出所,给赵智略拔了个电话,让他请吃中饭。

  赵智略把她领到小门旁边,买了两个地瓜饼当午饭,然后他蹲在门口,一脸不可思议,“什么?救过咱爸的命?……哎你别说,我想起来了,八年前吧,咱爸有一次抗洪抢险让水冲跑了,一小新兵蛋子硬给捞上来了,第二年咱爸就转业回地方了。”

  赵冉冉与他头对头蹲着,闻言愣了愣,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时他俩才十五六岁,硬是捣鼓出一大锅土豆地瓜大补汤给老爸滋补身体,赵森倒是都喝光了,赵夫人尝完之后差点拿jī毛掸子抽他俩。

  “这么说绝对没有回转余地了?”

  赵智略gān笑两声,心说我要是个女的,兴许还有余地。

  赵老爷之所以被儿女两人叫做赵老爷,那不是没道理的,重义气又知恩图报,最重要的是巴掌还特硬。

  其实赵冉冉没挨过打,赵老爷连句狠话对没冲她吼过,但也没有多温柔就是了,典型的严父升级版。

  可她见过弟弟挨打,八、九岁那年,赵智略从家里偷了一盒软中华去门口的推小车那里跟人家老头儿换烤地瓜,还顺便抽了一颗尝尝味儿。这事儿让她当笑话给告了状,赵老爷把jī毛掸子都抽飞了,硬是把两瓣屁股蛋子抽成了两只大寿桃。

  那次真把赵冉冉吓怕了,事后赔理又道歉,并且出主意,以后要换走远些换,家门口太容易被抓。赵智趴在chuáng上瞪她,以后再不跟你玩儿了。

  打那之后,赵老爷树立起了绝对的权威和凶煞形象,哪怕不打人不吼人,那也让人打心眼儿里怵他,不敢反驳他。

  考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去相亲,先不提知恩图报这码事儿,如果真侥幸碰到了极品呢,再加上家长都高兴,要是真对上眼了,那也算万事大吉。

  赵智略不知道短短几分钟内这姑娘已经想通透了,还在那里循循善诱,“你可以往好处想啊,像黝黑啊、体力啊、腱子ròu什么的,当兵的这都是资本啊资本。”

  “我不好那口。”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好,三十岁开外就知道这是福利了,展望一下未来嘛,听话啊,乖~~~~”

  赵冉冉嘴角抽抽两下,刚想夸夸这位活雷锋,赵夫人的夺命电话连环催来了,“赵冉冉下午两点半,对方叫江潜,你小姨说他外貌特征就是黑……”

下午两点,江潜等在约好的咖啡店里,半个小时之内,他叫了两回咖啡,照了三次小镜子,去了四趟卫生间整理装容,还是没有等到相亲姑娘。

  人家倒是没迟到,只是他紧张,提早来了一会儿。

  营长听说他要去相亲,相的还是现任pào团团长夫人的外甥女,果然很重视,考虑到相完还得处一段,特意把他的年假给提前放了。所以从前天开始他就在休假,现住在本市战友的家里。

  又叫了一杯咖啡和两块抹茶蛋糕,吃完之后,江潜雷达似的眼睛扫she到门口进来一个长的挺白净的姑娘。那姑娘先是揉了揉脸,使劲儿挤出一个笑容,四周看了一圈便朝自己走了过来。

  江潜心脏‘嘭嘭’乱跳。

  这姑娘可真白啊!

  “你好,是江连长吗?”

  “啊对。”江潜连忙站起身,‘嘿嘿’笑两声,露出两排白牙,爪子眼看就要抓上头了,想想邓永涛的叮嘱又放了下来,“我是江潜,你是赵眼眼吧。”

  赵冉冉僵了僵,解释道,“是冉冉升起的冉。”

  “翘舌啊。”黑脸膛儿里掺了红,无厘头了。

  “那冉冉快坐吧,喝点儿什么?”

  赵冉冉坐下来叫了杯柠檬水,眼睛说什么也不愿意往江潜身上放。

  太黑了,真是太黑啊。还真让赵智略那小混球说准了,黝黑个彻底啊黝黑。

  这一黑一白坐在咖啡厅里特别显眼,别扭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相亲。黑的那位上瘾似的一眼又一眼看着对面那长的白的,还时不时的低头‘嘿嘿’两声。

  白的那位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那黑的。

  赵冉冉打量着江潜。

  眼睛不大,丹凤的;鼻梁挺高,悬胆的;嘴巴……

  她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嘴巴也长的挺好看,这人五官单拿出来看都不错,可是组合到一起,就那么普普通通的一张脸,像白开水一样寡淡。况且,这也太黑了。

  赵冉冉鹅蛋脸,模样倒也只算周正,不过她从小练过芭蕾,气质绝对没的说。

  身材苗条皮肤也白,姑娘家的只要占了这两点,哪怕五官长的平凡些,那也算得上清秀小佳人一枚,再加上赵冉冉嘴角啜了一颗小梨涡,看着还是非常招人喜欢的。所以江潜的目光只瞄了半眼就放上光了,马上在心里把人家当成未来他家媳妇儿了。

  娶媳妇儿,美事啊!

  去年还跟特种大队那拔人蹲在山沟里扒耗子dòng、掏鸟蛋,不知道能活几日呢,更是连只母蚊子都见不到,这也就一年的功夫,马上就能娶上又白又嫩的媳妇儿了,江潜心里甜滋滋的,像藏了只小猫,小爪子挠的人心尖儿上直痒痒。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尴尬极了,赵冉冉搅尽脑汁找话题,“你今年多大?”

  “二十七了。”江潜嘿嘿笑。

  “比我大三岁。当兵几年了?”

  “快十年了。高中一毕业就入伍了。”嘿嘿。

  “这么长兵龄啊,那你是怎么进特种部队的?”

  “我能打,被那边人挑去的,在那边一共呆了七年,去年转后方回来的。”

  “原来是在那边提的gān啊。”

  江潜点点头,“执行几次任务回来就说我有资格提gān了。”

  “哦,我记得你还救过我爸一命呢。”

  江潜脸上茫然了好一会儿,“是吗?我不记得了。”嘿嘿加挠头,害臊了。

  施恩不图报,这就是最大的优点,赵冉冉心里想。只是能不能别嘿嘿了,男人嘿嘿多就变猥*亵了。

  赵冉冉最后决定来相亲,除了有不可抗拒的因素之外,还抱着一种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态,说不定就真碰上极品了呢。不管怎么说,如果人看着顺眼,父母又高兴,她倒不反对相处一下试试。

  可她不是瞎猫,碰不到死耗子也碰不到白马,黑马到是有一匹,可也不能嫌弃的太明显了。她要是敢随便打发这场相亲宴怠慢了恩人,那不用赵老爷动手,赵夫人会亲自剥她皮的。赵夫人平时最重个人修养。口号常年不变:素质,素质,一定要有素质。

  所以赵冉冉,慎重再慎重,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跟江潜jiāo换联系方式的。

  回到家,一头扎里房间里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赵冉冉其实有军人qíng结,她不想嫁给军人。赵老爷转业前一直在江潜现在所在的部队388pào兵团,那地方偏远,来回一趟好几个小时。

  小时候,赵夫人带着他们姐弟住在市内很是过了一段苦日子。直到现在赵冉冉都还记得,大冷的冬天,赵夫人骑着带横梁的自行车,赵智略坐前面,她坐后面,风chuī在脸上像刀刮的一样疼,赵智略小脸整个冬天都冻的红通通的,多少回她不听话,脚晃着晃着就伸进了后车圈里,每次都破皮流血,发烧打针。

  赵夫人因为工作关系一直都没有随军,节假周末就带着他们姐弟俩个,拎着大包小裹去pào团看赵老爷,就这样也不一定能碰到。当兵的,哪怕兵种普通,一年到头总有几次演习、打靶、征兵、抗洪抢险什么的,能陪家人的日子得从转业后开始算。

  如果这次相亲的人不是江潜,不是救过赵老爷一命的人,那除非有人拿枪指在她头上,否则绝对不考虑。

  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不太地道,这一下午她冷眼旁观,那江潜虽然黑了点儿,看着倒也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不是一点可取之处也没有的。

  只是,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

  华灯初上时分,赵夫人摸进了她的房间。

  “冉冉。”

  被窝里没动静。

  “睡没睡?”赵夫人走过来,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背。赵冉冉一下把蒙在头上的棉被揭开,自顾自乐起来。

  “你这死孩子,吓死我了。”赵夫人拍着胸口埋怨,好笑的坐在chuáng边,“多大了都,还跟妈妈闹。”

  “累不累今天?”

  “嗯。”

  “那跟妈妈简单说一下吧。”赵夫人摸摸女儿的头发,“你觉得那个江潜怎么样?”

  “不怎么样。”说完觉得自己更不地道了,口气缓和了些,“就那么黑漆麻花一块儿炭,我没太看清。”

  赵夫人怔住了。这到底是怎么样?还是不怎么样啊?

  “你爸刚才问起了,你知道他这人向来不掺和这些事的。”

  赵冉冉又钻回被窝里,嘟嘟嚷嚷,“又不是关心我。”

  “你这孩子。”赵夫人拍了她一下,“那江潜几年前我倒是见过一面,印象不太深了。我听你小姨说,他年际轻轻就是陆军上尉了,可能是在特种大队时立功立的多,同龄人当中数他升的最快,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那是个难得的实在人,可我就怕你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

  赵冉冉听着不说话。

  “我是想告诉你,别太快就否决一个人,或许你们之间衣食住行习惯不相同,生活圈朋友圈差距也大,但这并不能说明你们不合适,也或许他的缺点正好是你能接受的也说不定呢。”

  “况且,你爸是真看好他。”

  这句才是重点吧,她翻了个身。除了职业,好像真的也没讨厌江潜那个人,要不,试试看?

  江潜抱着电话乐了一个晚上,真好看呀小姑娘,比他见过的所有的随军家属都好看。还给留电话号码了,想拨好几次都停下来了,要说什么呢?得说什么呢?

  于是,就想着找个参谋。

  他把电话打回了部队,向邓永涛请教。

  “你问我?我哪知道,定好下次约会时间呗。”

  江潜手指绕着电话线,扭扭捏捏的说,“不好意思。”

  邓永涛憋不住笑出声,“哟,我才知道,就你那脸皮,你还懂什么叫不好意思呀?女人那点儿事你能不了解?你不是早就修练到‘看遍天下无*码,我自巍然不动’的境界了么。”

  江潜反驳,“那能一样么,毛片看的多不代表我会谈恋爱呀,我是要娶人姑娘当媳妇儿的。”

  邓永涛撇撇嘴,他竟然还好意思炫耀。

  一个团三个营,一个营三个连,全团九个连,正副连长和正副指导员加起来好几十号人。基本都成家了,就四个单身的,人家那三个也有jiāo往对象了,单剩下这么一个光杆司令,就算他江潜比别人牛*bī,在同一个级别军衔当中年龄算最小的吧,那也没几个像他这样的,老大不小了连个恋爱史都没有。

  “反正你不打,人家是不会先打给你的,假期就那么几天,你自己看着办。”

  江潜心里一慌,这次没有再扭捏,清清嗓子把电话拔过去。

  赵冉冉刚洗完澡就听见电话响,她围好浴巾赶在赵智略前面跑回房间cha门落锁,“喂。”

  “我,江潜。”

  “哦,江潜啊。”

  “怎么这么喘,跑步呢?”

  “没有。”赵冉冉把声音放小,“我小弟要接,我跟他抢来着。”

  江潜嘿嘿笑了。

  “你有事儿吗?”

  “明天、明天……”

  “我明天有班。”

  “哦,那……晚安。”

  “晚安。”

  赵冉冉莫名其妙的挂断电话,这人想说什么呀?!

  下章预告:第三章 第一次共餐,吃食堂

  chūn夏jiāo替时节,新一轮流感肆nüè。

  儿科住院部入住率达到空前最高峰,赵冉冉从早上到单位开始就脚不沾地的忙,按着单子兑好药,推了一推车进病房开始扎针。

  她今天分配到大病房,四周哭声、哄声一片,见她进来,哭声更大了,也有闭上嘴巴委委屈屈将她望着的小豆丁,她比láng外婆有力度……

  chūn夏jiāo替时节,新一轮流感肆nüè。

  儿科住院部入住率达到空前最高峰,赵冉冉从早上到单位开始就脚不沾地的忙,按着单子兑好药,推了一推车进病房开始扎针。

  她今天分配到大病房,四周哭声、哄声一片,见她进来,哭声更大了,也有闭上嘴巴委委屈屈将她望着的小豆丁,她比láng外婆有力度。

  对此赵冉冉已经麻木了。

  最开始她是在外科病房实习,本以为实习结束后就可以在外科直接工作,结果合同签完就给她分到儿科了。

那时她完全是一头雾水,当护士的没人不知道,给孩子扎针那是最费力不讨好的,血管不好找,孩子还乱动,一针没扎准再来第二针时,家长肯定不高兴,有修养的皱皱眉头,没修养的吵骂起来也不是没有。

  护士不好当啊,儿科护士更是难上加难。

  招手把实习生小美叫过来,“你看着点,这和给大人扎是不一样的。”

  她揉了揉小病人的手背,两根手指捏着针头几乎呈竖起状,扎进去后挑了一下,松开胳膊上的皮筋儿,看输液管里回血了,这针算是成功了。

  小病人这时才回过神,‘哇’一声大哭起来,赵冉冉轻车熟路的把输液管折了个弯粘上胶布,嘱咐家长,“注意别动,小心鼓了还得补一针。”

  小美狗腿似的绕在赵冉冉身边,“冉冉姐你真厉害,一针就搞定。”

  赵冉冉不在意,笑笑,“天天扎上百针你也行。下周你就去妇科那边了,这几天认真点。”

  小美连连点头。

  “冉冉姐,你针扎的又准又快,我看你拿针的手势跟别的科室的护士都不一样,透着股狠劲儿。”

  “那不是狠,找准血管就快扎下去,不然小孩子动起来可是要命的,得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扎进去。”

  整个一上午都忙在扎针、换药、拨针、吓唬小孩儿的一串程序上,接近中午才腾出些时间喝口水。

  张蓝拎了瓶‘粒粒橙’,进门先把她护士帽扯了下来。

  赵冉冉揉了揉头,白了来人一眼。

  赵夫人张思娆娘家的兄弟姐妹多,到了赵冉冉这一辈,加起来有十个孩子,张蓝是她小舅舅家的小表妹,她对这个没正经的小表妹经常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你们内科轻闲怎么的,来眼气我呀。”

  张蓝笑嘻嘻坐到她对面,“姐,你们科这个月谁管药。”

  “陈璇,怎么了?”

  “帮我弄点儿青霉素呗。”

  “行,下班之前给你送去。”

  张蓝又扯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扯到相亲这件事儿上来了,赵冉冉觉得很没面子。张蓝跟她是一个大学一个专业的同一界毕业生,却比她还小两岁,男朋友也是她们同学,学药剂的,现下都见过家长了。

  “听说是个兵哥哥。”

  “你听谁说的?”

  张蓝乐了,“小哥说的,你家智略弟弟。”

  赵冉冉拿自己小弟也没啥办法,只能拿张蓝出气,一本书飞过去。

  张蓝把书接过来转了几圈,“果然咱家的姑娘多半都嫁军人呀,你这也算步后尘了。”

  张蓝这话说的没错,赵夫人上有一姐两兄,下有一妹一弟,姐妹三个都嫁的军人,赵冉冉的小姨夫还是赵老爷当初的下属,能跟她小姨处上对象儿,还都多亏了赵夫人在中间牵的线。

  “说说,有没有腱子ròu啥的?”

  赵冉冉张开嘴又闭上,又张开闭上,最后假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他光膀子来跟我相亲?啊?尼玛见人第一面就扒人衣服啊?你小姑夫不也是个兵么,还团长呢,你怎么不看他的?”

  张蓝小声嘟嚷,“这么说你想扒来着,碍着陌生而已?”看赵冉冉要冲过来揍人了,张蓝赶紧嘻眯笑着换话题,“小姑夫那身肌ròu都转化为脂肪变成啤酒肚了,没什么看头。听说你那位,人家可是当过特种兵。”

  再贫下去容易被她气死,赵冉冉决定去吃午饭,白了张蓝一眼,拿起饭缸,向食堂出发。

  儿科在四楼,不高不低,人多的时候等电梯不如步行走下去。中饭时间是高峰,赵冉冉没往电梯那边凑,溜溜达达向大堂中央的转梯走去。

  转梯设计的挺人xing化,每到半层的地方会有供休息的一排椅子,还有饮品区。今天走到三、四楼的半层的长椅处,看到了一个身影,赵冉冉便停住了脚步,脑袋突然晕乎起来。

  那人也看到她了,马上站起来,喜气洋洋的冲她走过来,“下班了。”

  赵冉冉点点头,心里转了好几个弯。三楼是妇科,四楼是儿科,他他他有可能是来看望病人的吗?赵冉冉说什么也不愿意往那个答案上想,肯定不是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江潜?你怎么在这儿啊?看病人吗?”

  江潜一愣,挠头笑了,“我那个,等你。”

  完了,真是这个答案。

  赵冉冉笑了一笑,“我不是说今天有班么,你怎么在这儿傻等啊,等多久了。”

  “没多久,九点来的。”江潜脸一红,又有些扭捏,“我也没什么事儿,休假呢。”

  九点就来了,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整整三个小时就在这坐着,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这人怎么这么实在啊。

  赵冉冉心里一软,正好看到同科的两个小护士路过她身边时偷偷笑,好像没好意思跟她说话,还回头看了几眼,她当下决定,“要不,你跟我去食堂吃点吧。”

  江潜连忙点头。

  医院食堂的饭菜真不怎么好吃,寡淡无味,赵冉冉先把江潜安排座位上,去打了两荤两素两碗汤四两米饭和四个豆包,再去买了两盒牛奶。

  “米饭你都吃了好吧,我吃豆包。”

  “嗯,行。”

  赵冉冉让了让江潜,自己拿了个豆包,拔出些素菜,先低头吃起来。她不敢抬头,因为张蓝正坐在离他们这桌不远处,就等着她抬头好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呢。

  “菜不好,你将就吃。”

  “我不挑食。”特意放慢了速度,还是没用多一会儿就吃完了,江潜拿了个豆包递给她。

  “我一个就够,这豆包宣呼,那还有三个你吃吧。”

  江潜打量了一眼她的小细胳膊,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几口把豆包也吃掉又喝了汤,就跟着去把饭缸刷好出了食堂。

  赵冉冉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让他回去,矫qíng人都有个心软的毛病,况且她也没被人这么跟过,心跳还是有些小小的加速的。

  她有些纠结,她不想用相亲的方式来找对象,何况还是个军人。但因为是江潜又必须这样做,可到底还是不怎么甘心。如果江潜真特别不入她眼的话,拒绝也就拒绝了,偏偏她又不讨厌他,刚才吃饭时候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江潜的五官虽然组合起来挺一般的,但分开来看真的都挺好看的,黑是黑了些,脸上还有晒伤,好好养一养应该也不是那么入不得眼。

  能怎么办,谁让人家救过她的老爸一命呢,谁让她自己又偏偏不讨厌人家呢,没办法了,人家这么热qíng,那就处吧,大不了以后分开看他五官呗。

  江潜下午也没有走,又坐回休息区的椅子上,非要等下班后送她回家。

  赵冉冉劝了几回,后来索xing把他带到夜间值班室让他躺chuáng上睡一会儿,左右白天没人进去。

  安排好,她又去忙了。

  这一忙又是昏天暗地,直到夜间护士来接班时,跟她说了一嘴,说什么值班室chuáng小睡着不舒服,让男朋友睡那儿伸不开腿,还不如找个空病房舒服呢。赵冉冉这才想起来,江潜还睡在值班室呢。

  只是……

  “刘姐,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男朋友呢?”

  值班护士大姐揶揄的笑,“多大的人了,怎么脸皮还这么薄呢,人家自己说的。”

  赵冉冉张了张嘴,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就是对这个称呼好不习惯啊。

  jiāo接好班,换了衣服,又跟管药的陈璇要了两盒同一批号的青霉素,做完这些琐事后才去值班室,准备把江潜叫起来,随便出去吃点饭什么的,好歹也算约会吧。

  值班室里黑漆漆的,赵冉冉摸黑把灯打开,正看到江潜坐在chuáng上晃腿玩儿。本以为他还睡着,这一下猛的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开灯啊?”

  江潜站起来,“我以为不让开呢。”

  “这有什么不让开的。”赵冉冉觉得这人是块儿木头,也太实诚了,可心里却软了几分,“这屋没窗子,往常早早就开灯的,我怕打搅到你睡觉才没开。”

  江潜又傻笑了,“没事,不开灯也没事,我就坐着。”

  赵冉冉说,“我要去给我小妹送药,你在楼梯那儿等我一会儿呗,完事儿咱们出去吃点东西。”

  江潜连忙点头。

  那什么……约会啊!

  夏天里的傍晚六点,天还很热,空气也不好,灰尘遍布。

  赵冉冉走在前面,考虑吃什么。烤ròu?她不爱吃,大热的天吃起来腻歪歪的;西餐?也不行,环境太安静了,再说等餐的功夫两人gān坐着也太尴尬。

  火锅还行。

  吃火锅有这样一个好处,原本不相gān的两个人硬凑到一起,本来是无话可说的,可吃火锅就不一样了,汤底一沸起来,忙着招呼着往里下菜,ròu、豆皮儿、蔬菜、粉丝……,你支应我一下,我招唤你一句,不知不觉关系就近了,气氛也能打开,更重要的是不会尴尬。

  她当下就决定去吃火锅。

  江潜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看她招手,赶紧快走几步追上与她并肩。

  “我们去吃火锅好不?”

  江潜点点头,“行,我不挑食。”

  赵冉冉乐了,统共一起吃了两顿饭,他两次都说这句话,很好养活嘛。

  她一乐,露出深深的单边小梨涡,江潜看着浑身都舒慡起来,觉得赵冉冉更好看了。

  最后,两人挑了一家挺大的火锅店,环境整洁,灯光明亮,坐在靠窗边的位置还能打量街景,没话的时候也能算个谈资。

  赵冉冉点了海带根和羊ròu就把菜单推过去,江潜看她饭量实在太小,也没好意思多要,又点了几盘ròu,粉丝、蔬菜、豆皮儿、鱼丸,就把菜单放下了。

  菜上来一看,十几大盘,这能吃了吗?

  但她也没傻到去问,家里两个男人,饭量都是她的两三倍,但更能吃的也不是没有,她就见过张蓝的男朋友杨震震吃饭,人家从来不用小碗,嫌一碗一碗盛起来太麻烦,直接用海碗装,她姥姥就愿意看杨震震吃饭过眼瘾,每次都乐呵呵的,比自己吃了还开心。

酒足饭饱,看了看光溜溜的盘子,总算估摸出江潜的饭量了,肯定比杨震震有过之而无不及,叫甜点心时,特意叫了三份。

  接近结束,江潜抢先掏钱结帐。

  赵冉冉本来打算尽一尽地主之宜这顿饭由她请的,可突然就想起赵智略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当代男人是这么一种qíng况,男人有钱愿意给女人花钱并且还听话,那是纯爷们儿;给花钱不听话的,那不是纯爷们儿;要是花女人的钱听女人的话,那叫吃软饭,那就纯不是爷们儿了。

  她觉得,江潜挺听话的,虽然自己不是他老婆,但牵扯到面子上的问题还是得给留的,他愿意破费那就破费吧,左右没几个钱儿。

  离开火锅店,还不到九点,这时候热气消了,正是散步的好时候。天气不冷不热,风chuī在脸上挺舒服,赵冉冉此时的心qíng达到了今日空前的高点,好极了。

  江潜也不说话,一直紧跟在她身后,问什么答什么,让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她不知道,江潜手里的两张电影票直到揉烂了,也没意思开口把请她看电影这句话说出来。直到后来很久,两个人已经成家之后,赵冉冉都一直在怀疑,江潜他其实是演员吧,不然怎么忠厚老实这个角色装的这么像呢。而事实上,他就是个碎嘴的‘混不吝’。

  赵冉冉和赵智略是对双胎胞姐弟,小的时候,姐弟俩两看相厌,赵姐姐觉得赵弟弟特烦人,出生之前占她一半地盘,出生之后又占她一分口粮不说,还一肚子坏水儿。

  那时候姥姥家那边的亲戚都是这么形容的:说如果有一架pào,小略是那点火的人,冉冉就肯定是pào弹。

  简单点儿说,小时候赵智略招事儿赵冉冉跟人gān架,他惹祸她替他扛黑锅,赵智略一肚子坏水儿不说还唧歪着瞎告状,‘我姐也不听我的话呀,我都告诉她huáng瓜刺儿不能摘,菌苗不能踩了……’,如此睁着眼说瞎话云云,实际上摘huáng瓜刺儿,踩菌苗这主意都是他出的。

  赵冉冉小时候傻乎乎的可爱,让赵智略陷害了顶多生会儿气,没多少功夫自己就好了。好了之后继续冲锋陷阵,和小表妹张蓝一如继往的给赵坏水儿当pào弹,乐此不疲,偶尔消极怠工时也被一盒汽水糖哄的天花乱坠。

  大了之后,姐弟俩才真亲起来,比跟爸妈还亲,有什么秘密都跟对方分享。赵冉冉总算觉着有个弟弟的好处来了,走哪都爱带着,同学朋友都羡慕她有个长得帅嘴又甜的弟弟,她觉得弟弟被人夸比自己被人夸还要自豪。

  上大学之后,赵姐姐去别的城市读高护,赵弟弟留在老家读警校,他老是嘟嚷着说赵冉冉一个人在外地让人不放心,本来就傻,怕被人骗走卖了,早知道他也学医什么的。

  毕业后回到老家,赵冉冉最高兴的莫过于跟弟弟又能朝夕相处了,赵智略也同样,又觉得姐姐吃了几年的苦,所以更是加倍的对她好,虽然还是找机会就占占嘴上便宜埋汰埋汰人,可行动上却毫不含糊。有时候上备夜班得半夜去医院,赵智略连送带接,每次都变相的撒娇讹些什么,可到底还是把赵冉冉惯坏了,惯的一个人不敢走夜路了。

  所以吃完火锅,消完食,江潜提出送她回家时,赵冉冉立刻就答应了,她一个人不敢走夜路。

  到家时已经过了十点,江潜把她送到她家楼就站住,也不说回家,也不说让她先上楼,就那么站着。天太晚,当然不能邀请他上来坐一会儿,况且还是跟父母住一块,那就更不能了。

  又等了一会儿,江潜先开口让她上楼,“累了吧,快回去睡觉吧。”

  赵冉冉不好意思笑了,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

  “你也回去吧。”

  “嗯。”江潜傻笑两声,眼睛直视着她,夜幕下反she出黑亮的光,“明天……”

  “我明天是主夜班。”赵冉冉咬着唇,不怎么好意思开口,想了想还是说,“白天得在家补觉。”

  “哦,那你注意休息,先上楼吧,我看着灯亮再走。”江潜的语气也听不出来是不是失望,赵冉冉也没多想转身划卡进了楼dòng。

  直到人影消失,看到某个房间昏huáng的小灯亮起来,江潜才左右歪了歪一直挺着的笔直的背离开。

  一回到家江潜就瘫进沙发里,衣服扯下胡乱扔了一地,鞋、袜子左一只右一只躺在地板上,散发着新鲜的臭汗味儿。

  今儿个真是太兴奋了。

  江潜一边翘起二郎腿颠着脚,一边跟邓永涛打电话请教,顺带chuīchuī牛皮。

  邓永涛在电话那边儿都能想像出他现在是一副什么德xing,真是有点替人家小姑娘屈的慌。

  “怎么样?今天掉链子没?”

  “没,那能是我gān的事儿吗?”江潜chuī着牛皮,拆开一袋面包三口两口吃了又拆开一袋,含含糊糊的说,“都按你说的那么整的,少说话,装稳重,不嘻皮笑脸,不歪七斜八,还有控制饭量。”

  江潜这人骨子里就是个没正没形的人,幸亏是个军人,说装相,那就是忍的再辛苦也能装起来,何况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上赵冉冉了,为了娶媳妇儿,装的就更认真了。

  “那是,你江潜毛片看那么多,肯定不是白看的。”

  “以后这事儿别提啊,我准备半年之内把她娶回来,到时候真枪实弹亲自上阵了,谁还看那鬼玩艺啊。”

  邓永涛知道他虽然爱chuī,但也知道他这次是真下功夫了,姑娘要是个单纯的,让他这么一忽悠,半年娶回来也不是没可能,况且,江潜也就是看着没正形,人还是个老实的,肚子里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顶多看个毛片,打打飞机罢了。

  “那今天就没别的进展?拉没拉到手?”

  江潜这边扭捏半天,顶着个大红脸嘿嘿傻笑,“没,想来着,没敢。”

  邓永涛明白了,色心半边天,色胆不大点。

  江潜那边跟战友请教经验,赵冉冉这边也跟赵智略把白天的事qíng描述了一遍,特意着重提了提江潜这人看着挺仁义的,比一肚子坏水儿的赵智略实诚不少。

  他们两个面对面盘腿儿坐在chuáng上,还一人捧了一瓶水果罐头吃。赵冉冉这话说完,赵智略当时就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一肚子坏水儿了我,再说了,人得傻到什么程度才算的上仁义,我只知道仁义二字反过来就是‘意*yín’,故此,仁义都是意*yín出来的。”

  “你就嫉妒吧你。”挨说了也不顶嘴,直接把他罐头瓶里的椰果粒全挑出来吃了。

  赵冉冉没心没肺,她忘了,赵智略是个记仇的,等她洗完澡穿好衣服,要回房睡觉时才发现,浴室门怎么也推不开。那小子悄么无声的,从外面用胶带把门从上到下密密实实的给封死了。

  赵冉冉早就被她家小弟捉弄皮实了,眼下也不急,就是挺心疼那胶带的。知道他这会儿肯定不会来给开门,准备铺块儿浴巾在浴室里对付一宿。最后,还是半夜三更的把赵老爷给惊动了,这才把她从浴室里解救出来。

  赵森看着女儿回卧室倒chuáng就睡,转过身来实在憋不住,狠笑了几下。张思娆也醒了,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你儿子把你闺女关浴室里出不来了,我要是没听见动静,她还得在浴室里打地铺呢。”

  张思娆也笑,“好在生了两个,我看着他们都跟着开心。”

  “是啊。”赵森把妻子搂进怀里安静了半晌,又开口问,“冉冉跟江潜处上了?”

  “嗯,处上了,这回你可满意了。”

  “这是什么话,江潜那孩子人品还是挺好的。”

  “好是好,就是听说粗蛮了些,咱家冉冉养的这么jīng细,我怕两人处不来。”

  赵森沉默了好一会儿,想想自家宝贝女儿杨柳细腰文弱弱的样子,再想想江潜蛮牛似的体格和那身黑皮,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江潜那小子当年救了我一命,我那时要是就没了,你们娘仨儿还不知道怎么苦呢。”想了想又说,“要是两人能处的来,抓紧就把婚结了吧,江潜年龄也不小了。”

  张思娆翻过身不理赵森了,江潜人倒是行,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赵冉冉半夜在浴室里折腾狠了,一觉睡到早上七点半才睁开眼睛。赵夫人早就做好了早餐端进她的卧室里,半哄着把她拽出被窝搂进怀,宠着喂她喝粥。

  这是跟妈妈撒惯娇的主,挺大个人也不觉得害臊。赵智略站在卧室门口看的直嘬牙,就这样的也有人敢要?这怎么往出嫁。

  “你能不能麻溜儿点,我上班马上要迟到了。”

  赵冉冉白他一眼,“不就搭你一趟破顺风车么,抠门样儿。”转念一想,又低头偷偷坏笑起来,“马上啊,你稍等一会儿。”

  洗澡、chuī头发、挑衣服,晃眼一个小时甩出去了,把赵智略急的要过来揪人时,她才晃悠悠的逛到房门口,又挑了半天的鞋,才恍然大悟的叫出声,“哎呀,我忘了,我今天主夜班,白天那个休息呀。”

  赵智略气急败坏的‘靠’了一声,转身跑下楼,“你等我晚上回来的。”

  “小瞧我了吧,能让你抓到?不都说我晚上主夜班了么。”赵冉冉捂住肚子,笑着顺墙角蹲下。让你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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